從小就喜歡繪畫創作,也一直在相關領域中學習,研究所畢業之後一直在當上班族,但心裡一直懷抱著成為藝術家的夢想,理想與現實不斷的拉鋸。在2013年向藝術家張琹老師學畫之後,開啟了一連串的繪畫旅程,我將自己所學的設計、動畫、插畫、服裝的經歷作為養分,漸漸發展出自己的風格。於2017年選擇回歸全職的創作,計畫離職環島寫生,忠於自己內心的渴望。

 

本次展覽是之前作品《臉》系列的延伸,主要是從一直畫圓,突然發現很像一張臉,於是開始了不同主題的組合與聯想。主要傳達自身色彩配置的美學與不同媒材的混合技法,企圖使形式與內容更加契合。

 

「飛翔」是繪製蛾的形象飛往太陽,那樣的向光性是天性使然的宿命,因此能優雅的產翅飛舞,媒材使用石膏粉與GESOO與粉彩的融合打底,製造精緻的質感。「智慧」發想來自於希臘神話,宙斯頭痛欲裂,智慧女神從他的頭裡面誕生噴發出來,是一種絞盡腦汁產生智慧的過程,也可以說是靈感的湧現。「蝴蝶」是森林中的幻想精靈,帶有湖藍色、丈青色、棕梠葉的綠色等類似色,再跳出少量的桔、洋紅、紫羅蘭色,表現一種隱約的神祕之感。「作夢」是人潛意識的想像,像浸泡於水中,水孕育了生命,長成了開滿花果的樹,果實成熟掉落,繼續延續生命…。以圓形紙片打底,在畫作中央灑上粉彩,並結合刺繡的窗口與梯子,製造一種超現實的幻象。「魚」表達了氣候變遷造成物種的突變,在深海之中,是否還有像這樣美麗又神祕的物種,悄悄的躲藏沒被發現呢?使用塑形劑打底,有種海面波紋的肌理。

「動物」是在創作歷程中不變的方向,作品探討「凝視動物」,著重動物本身帶給創作者的情感,體認生存在同一土地上的存在感、動物所帶給人類生命的省思等。人類在觀看動物時,體會自身的生存環境,如同前往動物園觀覽人造牢籠中的一隻隻動物,除了兒時對於從未看過動物時的驚奇,卻也感受到動物本身的憂鬱。將觀覽動物園的行為,比擬為觀眾欣賞作品一般,一件一件的觀看著被設定好活動範圍的動物們,動物們失去原有的能力,被制約生活在畫面內,更失去動物原有的野性與凝視獵物的能力。

不論人類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需要動物,無法否認的是,人類總有觀看動物的慾望,為了證實眼前動物和自己認知的印象是否有所差別;同時也是處在這工業化時代裡的人們,在城市中找尋某種心靈上的慰藉;又或者對於人性失望,轉頭面向動物的懷抱來自省,現今生活在水泥叢林中的都市居民們,觀看動物,也成為對大自然眷戀的情感出口。如同創作者面對動物的主題時,創作出一個個動物存在的空間、畫面,就像是不斷自我辯證的過程,描繪動物本身存在的力量,感受同處在這塊土地上熟悉的情感,藉而體認了自身的存在。

「箔」、「白」成為作品的背景,被簡化成了一種象徵性的表現。利用作品中的「箔空間」,成為畫作裡動物們存在的場景,亦是將「箔空間」,象徵為動物存在的場域,如河水、海洋、陸地、山石以及圍欄般的框籠等等,金屬光澤的「箔」更能傳達畫面中的人造的介入感。而「白」相對於箔空間的金屬實體感,白色的空間則較為虛無,也象徵「外面的世界」,畫面以兩種空間做虛實之間的呼應與對比。

創作者以個人生長環境背景觀察下為主題,探討自然和人之間生活空間的依存及矛盾,作品中闡述對土地的自我情感上寄託觀察與探索,紀錄家鄉環境面貌的改變,不論這種變化是好或是壞,寄望藉由藝術創作,讓觀者關心這塊我們一同生長的土地。

用藝術連結土地,將所認識的表象世界透過自我認知後,運用創作的方式展現出內心的世界,而這樣的過程需要藝術家的主觀角度來建立,並非是世界的複製重現。除了透過自我認知與詮釋,進而述說表象世界所產生的藝術語彙,同時也包含個人的角度與情感記憶的投射。當內在情感與外在表象互相交織下的結果圖像化時,便成為此創作的主要詮釋方向。當下的生活體悟,以及長期關注環境的議題,加入本身對土地的情感語彙,透過作品連結自我與社會的關係,藉由創作來媒介時代的變化,也成為時代的見證者。

時代與時間不停的改變,觀察與記錄其土地上的紋理樣貌與人性足跡,已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作品的符號與其說是對土地的忠實記錄與抽象概念,不如說是世代之間的互相震盪情感溝通與共鳴,一部分系列作品是召喚出人與土地的連結,另一部分則是關於故鄉、家、永續等命題。在都市的人們,無從避免發展與巨變的都市人,我們既是參與者也是承受者,也許可以從作品中發現變革契機的新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