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樂園-陳靜智創作個展

2024樂園-陳靜智創作個展

窯燒琉璃 畫布 紙塑

 

    浩瀚的宇宙中有顆美麗的星球(地球)那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地方,我們美麗的家園中又存在著許多未知的世界,自稱萬物之靈的人類製造了戰爭/瘟疫阻隔人與人間的交流,世界上隨著疫情蔓延⋯當人類紛紛戴上口罩無法盡情活動污染源漸漸減少動物們開始有了生機……

 

  藝術工作者在創作的題材都與創作者的背景經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身為女性從有自覺的創作以來,一直以女性為創作主體,而小女孩之創作則於2019年開始,女性(男性)不管年齡多大內心都住了一個小女孩(小男孩)為發想⋯

     小紅帽之動物戲-……小女孩與動物間歡樂的伊甸園,「圓」是通往小女孩時空隧道的入口與回到現實間的出口,而動物有其象徵意涵,小女孩和動物間有守護、愛護、趣味、詼諧與反諷,透過玻璃晶亮濃烈的色彩,表現出小女孩天真純潔與浪漫⋯而琉璃的特性使作品也看似泡泡,珍貴而脆弱,示意著和平與溫暖也可能隨時破滅。

 

    「圓」像一個個的泡泡,一個個漂浮的小島,他們可以在小島中穿梭串門子⋯這是靜智想像世界中的理想國,可以和不同的動物盡興的玩耍,滿足身處在現實當中的虛擬想像,現實世界中作者養過狗狗、貓咪、小鳥、小魚等,動物在人類身上發揮無窮的魔力,相處中寧靜與幸福感彷彿世界已停止,過程充滿無限的愛與療癒,回到心中的小女孩(妳、我、她)可以在創作虛擬中不同的地點和不同的動物玩耍/取暖/依靠,小女孩象徵人類單純美好和動物們共榮共存,地球才有更美好的未來,更是屬於作者心中所嚮往理想國(樂園)。

 

    琉璃詩篇是窯燒玻璃實驗性的創作,使用能包容萬物的圓為造型,嘗試在玻璃中加入各種想像,透過實驗尋找更多作者與土地的連結及活動的軌跡,裏面有台灣各地旅行帶回的泥土、沙、植物、青苔、果實中挖下來的種子、編織過的金屬、貼身舊衣服的拉鍊、蕾絲…等等,在窯爐八百多度的窯燒淬煉出最美麗的詩篇。

 

    此次展出作品媒材多元,跨越媒材的限制當媒材只是創作語彙中的媒介…尋求各種接駁的可能,每次的展覽必有更新的挑戰,相信能帶給觀者新的體驗與感受。

黃色-陳劭彥創作個展

張開眼即所見,光線讓景物被看見,視覺激起慾望、佔有,改變了人類的行為。生命經驗的累積又對視覺產生了質變,社會、科學、價值觀、信仰等讓視覺語言不斷推陳出新。這讓我想起了十九世紀的印象派,當便於攜帶的軟金屬錫管裝顏料發明之後,畫家開始離開工作室、離開貴族、記憶,開始轉向大自然,也可以說是轉向了真正的自己。怎麼說呢,我覺得面對大自然也同時是面對原始未被加工的狀態,那是人類本能野性的狀態。所以那之後的繪畫開始有了人性與真相,也是我感興趣的開始。

 

隨著科學進步的發展,照相、攝影機的發明,取代了寫實畫的意義,應該說從客觀寫實轉往主觀寫實。繪畫創造世界,猶如新的現實空間。這時繪畫才開始多元民主起來,有依賴科學理性分析的繪畫精神,也有活出人類本能的衝動語言,隨著時代的改變演進,繪畫一直跟著人類移動,互動頻繁。對我來說,我最大的繪畫改變,或說觀看的改變,來自大學時主修的電腦3D動畫,那種在虛擬軟體裡建構一個模型、同時還可以虛擬打光、加上以假亂真的貼圖再透過算圖,最終形成動畫影片的過程實在很神奇。

 

當意識到一秒的影片其實是由24張或以上的靜態圖片所形成,你會開始對現實產生錯覺。也就是現實本身一直在動、在變化這個平凡的概念變得如此清晰,如動畫片般連續的播放著,咀嚼著時間、空間的意義。連續的影格概念在我的畫面建構上可以看到帶有線條感、如切割般的繪畫痕跡,重複的點與線在早期的作品也很常出現,動態感來自於微變化地重複連續。也因為那種對動態感的景觀研究,我專注的反而在結構、內在的心理狀態,也因此表層的彩色像是被我撕開,用最基本的黑白去畫,對我來說是更真實的存在感受。可能因為當時住在都市,我想灰色是都市的顏色,一切感受都是被快速的流動消除的,只剩下最底層的精神結構支撐著生活。

 

2020年疫情的關係搬回了台東,身心靈也終於可以好好充電,好像把一種遺失很久的安靜找了回來。這裡的風景一直都是救贖,並不是大山大水,而是樸實與寧靜。飽和的色彩也隨著日子沖淡了原本內心的灰,色彩終於有了明亮的意義。太陽剛升起來照到大地的橘光,隨著時間由轉黃轉白,影子從很斜長一直變形,風景的模樣隨著時間持續改變像是被雕塑著,好像每段時間都有屬於它的寧靜,眼前的景則是寧靜的組成。我畫的、我所建構的不只是一張畫面,而是藉由繪畫觸碰了空間中自由的光線與色彩。筆觸的層層重疊與不同色塊的拼接組合,反映了景物與我對話的言簡意賅,在生活裡彼此平衡的秩序。造型簡化,對我來說是一種寧靜的形式,也是我從環境中所感知到的穩定結構,類似小時候玩的積木,我不斷在堆砌中找到平衡。藉由不斷分解重新組合,風景畫讓我看見自己內心深處的光,穩重的結構反映了對存在的渴望,也找回了內在的秩序。我想,藉由風景畫找到了一種生存模式,尤其在這個紛擾、焦慮、衝突不斷的世界中,自然總是能照亮原本的自己。

 

黃色,如同太陽的光,它開啟了我與色彩的旅程,它既是照亮了前方的路,同時也是撒下了種子,並且以繪畫灌溉它們。

「Becoming」 存有中的變動-從及物到主觀 黃勝鳴攝影展

我是一旅者,以極自我的方式漫遊街頭與空間對話。三十年來,時間不斷推移,空間不斷轉換,不變的是,以鏡頭參與世界,用攝影凝視萬物,往往鏡頭向外,念頭向內。快門一按,向永恆搶過1/125秒,就像在世界的某處找回一部份的自己。

對我而言,攝影就像創作一幅畫作。幾何先於敘事,形式與內容兼具,這已成為我的信仰。也想藉由攝影賦與俗世萬物一種視覺張力與想像空間,就往往將影像轉化為詩意的視覺觀察。這種觀看角度滋養了我的攝影心靈,在此過程中也書寫出屬於自己的影像經歷。

展出作品中,在寫實與非寫實間遊走。有適時在場的瞬間而得,化剎那為永恆;也有長期等待的苦心經營,等待想要的光、想要的人物、來到想要的位置,等待的過程是一種修行。不管是瞬間而得或長期等待,在拍與不拍之間,決定於心靈的共鳴,而被場景召喚。

在台灣各地的機緣與等待、在新加坡金沙酒店大廳的觸動,行腳於舊金山漁人碼頭看金門大橋的演出、漫遊於巴黎街道被浪漫浸泡,還有東京根津街頭的電線如織、還有…。每張作品是一趟旅程,是曾經,是回憶。在揀選展出作品的過程,如同在玩記憶拼圖,美好的旅行再次鮮明。

影像就像漂浮在意義的海從不凍結於一處。羅蘭.巴特認為圖說這類的附註文字就像拋錨於海,讓原本如潮汐湧動、隨人想像的影像意義得以被定死於一固定角落。我拍了什麼?就讓作品自鳴,不針對個別作品書寫說明;你看到什麼?觀者自由解讀,望有火花。就當作實驗、當作遊戲,當作測試。